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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山场:落寞的百年老场镇

发布时间:2015-04-16 00:00:00    来源:    作者:川东周末

太山场:落寞的百年老场镇

 1月9日,是广安区大龙乡太山村的太山场逢集的日子,上午10时许,位于场口的车场坝子依稀保持着赶集的热闹。
    车场坝子是大龙乡政府到太山场水泥公路的尽头,为了停车和倒车方便,这里专门修了一个占地仅约1亩的坝子——近几年来,这坝子成了太山场赶集日唯一热闹的地方。
    再过4年,太山场就满“百岁”了。而今的它,一如暮年的生灵,在渠江边兀自落寞着。谈起当年的繁华,村民记忆犹新
    车场坝其实是太山场在新时期无奈的延伸。车场坝往下,是下行长约百米的通往老场的石阶,石阶两旁,稀稀拉拉存留有预制板铺成的柜台。领路的村支书程兴忠说,以前,石阶两旁都是摆摊卖货的。
    现年72岁的陈仁敏老人守着的药房,是石阶两旁唯一一家仍在经营的店铺。尽管当天是赶场天,但没有前来看病或买药的人,老人独自无聊地搓着手。老人说,药房后面就是他的家,“即便是逢场天也没啥生意,中药早就没进了,只是平时治点感冒和一些小病,做起耍。”
    再往下走,就是太山场的老街了,呈弧形、长约200米的老街,街面全由青石板铺成,地面上已长着薄薄的一层青绿苔藓。两边的木楼街房也有一些已出现坍塌,石灰墙面上还能清晰地看到一些有时代特征的标语。一间间临街的房屋,或是没有门,或是大门紧闭,大街上很难看到过往的行人。
   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,老街上的老茶馆仍然开着,四张方桌居然坐满了茶客。村支书程兴忠说,茶馆只是逢场天开一两个小时,平时就只是几张空桌子,门敞开着,守屋的人都没有一个。
    长长的老街上,目前仅有3户有人居住,现年82岁、住在街头的周广玉老人便是其中之一。老人的儿子、媳妇都在广安城里工作,她也在城里生活了8年,但总不习惯,还常生病,便犟着回了老家。回来这几年,不仅感觉身体比以前好多了,还自己侍弄了一块菜地,生活很闲适。
    周广玉老人介绍,她小时听上辈人讲,太山场于民国8年开始设场,她现在所居的房屋也是在那一年修的,“门前是一条从码头上来的大路,因为立着一块泰山石(敢当),所以取为泰(太)山场。”
    现年71岁的陈景田老人也是土生土长的太山场人,他告诉记者,解放前,这里就叫太山乡,街上闹热得很,“光是码头边的好吃船就有好几艘,直接在船上开店。”
    在老街上,还有比老街历史更久远的建筑——义亿庙,这或许就是太山场形成的原因。
    而今的义亿庙,仅剩一些残垣断壁,但其墙壁非同一般:约3米高的石墙上方再砌上约5米高的空心砖墙。从砖的样式看,属典型的明清风格。
    其实,绝大多数太山场人都不知道义亿庙的名字,倒是陈仁敏老人回忆了起来。他说,他仿佛记得寺庙里没有菩萨,主要用于唱戏,“戏楼雕刻得很好,还有戏联,横联是‘半入江山半入云’,竖联是‘妆谁须像谁谁愿作谁共登此楼,是我弗非我我仍是我而归于戏’。寺庙后来成了粮站,粮站搬走后,渐渐就垮了。”
    关于义亿庙的建成年限,在车场坝子卖肉的郑克文则说,寺庙垮塌后,他将木梁上的字抄了下来,才知道寺庙是建于清代宣统年间。随着政府的搬迁,老场镇日渐没落
    1993年,是太山场从兴盛走向没落的开始。村支书程兴忠说,这一年,大龙乡政府从太山场搬迁到了几公里之外的黄坝场,尔后,各行业系统驻大龙乡的相关机构也陆续搬迁。
    透过门额上写有“医院”的门洞往里望,里面空洞洞的,部分地方的木板楼层垮塌后搭在底楼地面上,给人一种衰败的感觉。相邻的两间门市的排扇木门关得死死的,大门上方的墙壁上写着“大龙供销分社”。相比之下,两楼一底的原大龙信用社应是老街上最有气派的房屋了,但依旧是大门紧闭,门前挂的红色纸灯笼已经泛白,只是微微透出一点淡红色。程兴忠告诉记者,信用社修这幢楼没用几年,便跟着乡政府一起搬迁了。
    “新乡政府那里自设立起便兴起了场镇,渐渐地,太山场就冷清了。”话语中,程兴忠显得很无奈。
    常言道,岁月是把无情刀。随着时间的流逝,太山场逐渐淡出人们的生活,遗留在历史的车辙中。这是时代发展的结果,是事物新旧更替的必然,我们没必要去悲叹、去惋惜,我们能为这些古场镇做的,就是用文字和图片,记录它的历史,让离开它的人们能记住乡愁。 (川东周末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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